古人常借詠柳以賦別,這首詩也沒有脫離離情的舊旨,但構思新穎,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。
詩的一、二句,寥寥幾筆,繪出了一幅美麗的古堤春柳圖。古堤兩旁,垂柳成行,晴光照耀,通體蒼翠,蓊蓊郁郁,裊裊婷婷,遠遠望去,恰似一縷縷煙霞在飄舞。“裊裊”、“青青”,連用兩個疊字,一寫江邊柳的輕柔婀娜之態,一寫其蔥蘢蒼翠的顏色,洗煉而鮮明。前人多以“翠柳如煙”、“楊柳含煙”、“含煙惹霧”等來形容柳的輕盈和春的秾麗,這里徑直用“一樹煙”來稱呼柳樹,想象奇特,造語新穎。只此三字,便勾出了柳條婆娑裊娜之狀,烘托出春光的綺麗明媚,并為下面寫離情作了反襯。
三、四兩句直接寫離情。詠柳惜別,詩人們一般都從折枝相贈上著想,如“傷見路旁楊柳春,一重折盡一重新。今年還折去年處,不送去年離別人”(施肩吾《折楊柳》);“曾栽楊柳江南岸,一別江南兩度春。遙憶青青江岸上,不知攀折是何人”(白居易《憶江柳》)等等。雍裕之卻不屑作這種別人用過的詩句,而從折枝上翻出新意。“若為絲不斷,留取系郎船”,詩人筆下的女主人公不僅沒有折柳贈別,倒希望柳絲綿綿不斷,以便把情人的船兒系住,永不分離。這一方面是想得奇,說出了別人沒有說過的語句,把惜別這種抽象的感情表現得十分具體、深刻而不一般化;同時,這種想象又是很自然的,切合江邊柳這一特定情景。大江中,船只來往如梭;堤岸上,煙柳絲絲弄碧;柳蔭下畫船待發,枝枝柔條正拂在那行舟上。景以情合,情因景生,此時此刻,萌發出“系郎船”的天真幻想,合情合理,自然可信。這里沒有一個“別”字“愁”字,但癡情到要用柳條兒系住郎船,則離愁之重,別恨之深,已經不言而喻了。這里也沒有一個“江”字、“柳”字,而江邊柳“遠映征帆近拂堤”(溫庭筠《楊柳枝》)的獨特形象,也是鮮明如畫。至此,“古堤邊”三字才有了著落,全詩也渾然一體了。
中唐戴叔倫寫過一首《堤上柳》:“垂柳萬條絲,春來織別離。行人攀折處,是妾斷腸時。”由“絲”而聯想到“織”,頗為新穎,但后兩句卻未能由此加以生發,而落入了窠臼;它沒有寫出堤上柳與別處柳的不同之處,如果把題目換成路邊柳、樓頭柳也一樣適用。其原因在于詩人的描寫,脫離了彼時彼地的特定情境。兩相比較,雍裕之的這首《江邊柳》匠心獨運、高出一籌。
雍裕之雍裕之:唐朝人(約公元八一三年前后在世)字不詳,蜀人。生卒年均不詳,約唐憲宗元和中前后在世。有詩名。工樂府,極有情致。貞元后,數舉進士不第,飄零四方。裕之著有詩集一卷, 《新唐書藝文志》傳于世。 ...
雍裕之。 雍裕之雍裕之:唐朝人(約公元八一三年前后在世)字不詳,蜀人。生卒年均不詳,約唐憲宗元和中前后在世。有詩名。工樂府,極有情致。貞元后,數舉進士不第,飄零四方。裕之著有詩集一卷, 《新唐書藝文志》傳于世。
依韻和誠之淮上相遇。宋代。梅堯臣。 一別逋翁久不逢,亦知諸葛臥龍中。幾年三致千金富,今日重追二謝風。形槁已能同散木,鬢霜從聽著寒蓬。飛光入酒舊時月,來炤狂歌猶未窮。
春秋宮詞 其二。。金天羽。 淇流碧玉繞宮墻,素柰花開永斷腸。歸妹不來春易老,雙雙燕子送斜陽。
鷓鴣天 佳人。兩漢。佚名。 全似丹青揾染成。更將何物斗輕盈。雪因舞態羞頻下,云為歌聲不忍行。螺髻小,鳳鞋輕。天邊斗柄又斜橫。水晶庭柱琉璃帳,客去同誰看月明。
自甲浦道太湖四十里見異香諸山喜而有作。明代。沈周。 清苕達宜興,道湖已成算。仆夫卻告難,風浪卒莫玩。勸我陟山麓,正爾免憂患。彼此有得失,我臆殊未斷。譬山行見湖,昏昏秪浩瀚。何如行湖中,坐見山秀爛。仆尚請決筮,得《需》利在彖。毅然促飛櫓,猛進不復懦。探穴有虎子,履險獲奇觀。出浦即會勝,列障擁一岸。遙思攬吳香,妄意覓仙幔。群聳西若監,巨浸東罔畔。天謂湖太淫,設此似按攤。云濤日沖撞,石趾力抵捍。輸贏各無能,兩壘對楚漢。我行鋒鏑間,便以老命判。山疑相慰藉,逐逐笑供玩。始有舟楫虞,盡被山破散。山亦有情狀,要我綺語贊。氣聚勢則附,形散脈復貫。遠近相衍迤,中自存博換。雖靜有動機,萬態紛變亂。虬龍徐蜿蜒,獅猊悍奔竄。夷突各不一,小大略相半。正展芙蓉屏,橫亙蒼玉案。晴縠縐日光,莫熨錦繡段。金庭與玉柱,遠弄波影燦。歷眼四十程,續續青不斷。平生詫傳聞,信美非謾讕。修辭聊梗槩,歸憶庶可按。
采桑子 其二。。趙文漪。 春光暗把流年換,休解相思。紅豆開時。好趁東風折一枝。云涯望里長干路,乍怯單衣。細雨霏微。舊日池臺燕未歸。
和田龍圖升之登秋宴口號 其一。宋代。程俱。 赭黃高拱玉霄間,金殿祥驎九色斑。湛露恩濃開鎬宴,大風歌奏仰龍顏。自驚垂老拋農畝,浪逐群仙款帝關。銀甕白環方紀瑞,汗青修竹盡南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