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女繡孫,倚此詠落花,詞意凄惋。有云:“嘆年華,我亦愁中老”,余謂少年人不宜作此,因廣其意,亦成一闋。
花信匆匆度。算春來、瞢騰一醉,綠陰如許!萬紫千紅飄零盡,憑仗東風送去。更不問、埋香何處?卻笑癡兒真癡絕,感年華、寫出傷心句:“春去也,那能駐?”
浮生大抵無非寓。慢流連、鳴鳩乳燕,落花飛絮。畢竟韶華何嘗老,休道春歸太遽。看歲歲朱顏猶故。我亦浮生蹉跎甚,坐花陰、未覺斜陽暮。憑彩筆,綰春住。
金縷曲·次女繡孫。清代。俞樾。 次女繡孫,倚此詠落花,詞意凄惋。有云:“嘆年華,我亦愁中老”,余謂少年人不宜作此,因廣其意,亦成一闋。花信匆匆度。算春來、瞢騰一醉,綠陰如許!萬紫千紅飄零盡,憑仗東風送去。更不問、埋香何處?卻笑癡兒真癡絕,感年華、寫出傷心句:“春去也,那能駐?”浮生大抵無非寓。慢流連、鳴鳩乳燕,落花飛絮。畢竟韶華何嘗老,休道春歸太遽。看歲歲朱顏猶故。我亦浮生蹉跎甚,坐花陰、未覺斜陽暮。憑彩筆,綰春住。
此詞惜春抒懷。上片寫絮飛花落,春歸匆匆。癡兒有感年華,寫出傷心句。下片作者廣其意。休道春歸太遽,憑彩筆玉管,綰留春住。通篇清新雅致,別具風格。
俞樾(1821-1907),字蔭甫,自號曲園居士,浙江德清人。清末著名學者、文學家、經學家、古文字學家、書法家。他是現代詩人俞平伯的曾祖父,章太炎、吳昌碩、日本井上陳政皆出其門下。清道光三十年(1850年)進士,曾任翰林院編修。后受咸豐皇帝賞識,放任河南學政,被御史曹登庸劾奏“試題割裂經義”,因而罷官。遂移居蘇州,潛心學術達40余載。治學以經學為主,旁及諸子學、史學、訓詁學,乃至戲曲、詩詞、小說、書法等,可謂博大精深。海內及日本、朝鮮等國向他求學者甚眾,尊之為樸學大師。 ...
俞樾。 俞樾(1821-1907),字蔭甫,自號曲園居士,浙江德清人。清末著名學者、文學家、經學家、古文字學家、書法家。他是現代詩人俞平伯的曾祖父,章太炎、吳昌碩、日本井上陳政皆出其門下。清道光三十年(1850年)進士,曾任翰林院編修。后受咸豐皇帝賞識,放任河南學政,被御史曹登庸劾奏“試題割裂經義”,因而罷官。遂移居蘇州,潛心學術達40余載。治學以經學為主,旁及諸子學、史學、訓詁學,乃至戲曲、詩詞、小說、書法等,可謂博大精深。海內及日本、朝鮮等國向他求學者甚眾,尊之為樸學大師。
宋駙馬王詵江山勝覽圖。。顧應祥。 王郎妙手絕代無,生綃寫出江山圖。飄揚天趣入三昧,點染意象爭錙銖。遠山模糊近山碧,澄江一帶橫秋色。老樹參差曲岸妨,回波搖蕩崩堤仄。人家臨水盡開門,儼如雞犬聲相喧。萬杉路隔煙霞洞,獨木橋通楊柳村。忽然突起作險狀,兩厓怪石森屏障。峰回麓轉勢復平,賈舶漁舟互來往。樓臺隱隱云中起,疊嶂層巒青未巳。風帆渺渺天際來,咫尺渾同千萬里。
賦范司馬嘉蓮作。清代。柳是。 風流不墜莫愁城,司馬池臺勝已并。只覺花蓬連理好,盡緣人重合歡名。雙凌芍藥階前艷,并照莢蓉幕里清。從此三生懷淥水,年年開發倍含情。
次湯士美送蔡季任韻寄士美二首 其一。宋代。周孚。 君才元落落,吾語只平平。意廣真堪笑,情親卻自驚。瘦筇殊未到,短笛為誰橫。肺病雖羸甚,猶能倒屣迎。
南岳道中二首。宋代。汪元量。 夜來大醉別衡陽,今日長吟下楚湘。翠藻青蘋魚市井,白蘋紅蓼雁家鄉。江云起處蒙蒙濕,山雨來時陣陣涼。欹枕不禁肝肺熱,汪然流涕惜興亡。
八寶妝。清代。姚燮。 桃葉無家,楊花同命,一十六春如夢。漢碧紗欞煙蘚滿,抹上秋痕無縫。當年橫燭倚簫,咽露凄聲,能教抱柳纖蟬恐。不信弱蘭風悴,韶華虛哄。須為儷燕逑鶯,鬧紅劫苦,玉天行復驂鳳。悔如許、窄衫小鬢,竟遲誤、珍珠恩寵。漫魂望、家山一慟。斷蕪千里斜陽送。嘆阿母將歸,誰攜麥飯清明壟。
答盈盈。宋代。王山。 東風艷艷桃李松,花園春入屠酥濃。龍腦透縷鮫綃紅,鴛鴦十二羅芙蓉。盈盈初見十五六,眉試青膏鬢垂綠。道字不正嬌滿懷,學得襄陽大堤曲。阿母偏憐掌上看,自此風流難管束。鶯啄含桃未咽時,便會郎時風動竹。日高一丈羅窗晚,啼鳥壓花新睡短。膩云纖指擺還偏,半被可憐留翠暖。淡黃衫袖仙衣輕,紅玉欄干妝粉淺。酒痕落腮梅忍寒,春羞入眼橫波艷。一縷未消山枕紅,斜睇整衣移步懶。才如韓壽潘安亞,擲果竊香心暗嫁。小花靜院酒闌珊,別有私言銀燭下。簾聲浪皺金泥額,六尺牙床羅帳窄。釵橫啼笑兩不分,歷盡風期腰一搦。若教飛上九天歌,一聲自可傾人國。嬌多必是春工與,有能動人情幾許。前年按舞使君筵,睡起忍羞頭不舉。鳳凰簫冷曲成遲,凝醉桃花過風雨。阿盈阿盈聽我語,勸君休向陽臺住。一生縱得楚王憐,宋玉才多誰解賦。洛陽無限青樓女,袖籠紅牙金鳳縷。春衫粉面誰家郎,只把黃金買歌舞。就中薄倖五陵兒,一日冷心玉如土。云零雨落正堪悲,空入他人夢來去。浣花溪上海棠灣,薛濤朱戶皆金镮。韋皋筆逸玳瑁落,張佑盞滑琉璃乾。壓倒念奴價百倍,興來奇怪生毫端。醉眸覷紙聊一掃,落花飛雪聲漫漫。夢得見之為改觀,樂天更敢尋常看。花間不肯下翠幕,竟日烜赫羅雕鞍。掃眉涂粉迨七十,老大始頂菖蒲冠。至今愁人錦江口,秋蛩露草孤墳寒。盈盈大雅真可惜,爾身此后不可得。滿天風月獨倚闌,醉岸濃云呼佚墨。久之不見予心憶,高城去天無幾尺。斜陽衡山云半紅,遠水無風天一碧。望眼空遙沈翠翼,銀河易闊天南北。瘦盡休文帶眼移,忍向小樓清淚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