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山萬壑引長風,透林皋、曉日玲瓏。
樓外綠陰深,憑欄指點偏東。
渾河水、一線如虹。
清涼極,滿谷幽禽啼嘯,冷霧溟濛。
任海天寥闊,飛躍此身中。
云容。
看白云蒼狗,無心者、變化虛空。
細草絡危巖,巖花秀媚日承紅。
清風閣,高凌霄漢,列岫如童。
高山流水·次夫子清風閣落成韻。清代。顧太清。 群山萬壑引長風,透林皋、曉日玲瓏。樓外綠陰深,憑欄指點偏東。渾河水、一線如虹。清涼極,滿谷幽禽啼嘯,冷霧溟濛。任海天寥闊,飛躍此身中。云容。看白云蒼狗,無心者、變化虛空。細草絡危巖,巖花秀媚日承紅。清風閣,高凌霄漢,列岫如童。待何年歸去,談笑各爭雄。
這首詞境界開闊,它不僅寫了一處樓閣,作者還注意到了它的群山環抱的氣勢。
詞一開始,就以“群山萬壑引長風”為引領,表現出清風閣所在的西山一帶的雄渾氣勢。它群山環抱,溝壑縱橫,清風閣居高臨下,境界開闊。“透林皋、曉日玲瓏”,在這里,可以東迎日出。透過茂密的樹林,迎來一輪緩緩升起的朝日。“樓外綠陰深,憑欄指點偏東”,是依山面東的朝向。“渾河水、一線如虹。清涼極,滿谷幽禽啼嘯,冷霧溟濛。”作者登樓眺望,心曠神怡,頗有“任海天寥闊,飛躍此身中”之感。
下片承上片的描寫,但從遠眺轉入仰望,詞人說:“云容。看白衣蒼狗”,藍天白云,組成各種形狀,變化莫測,“無心者、變化虛空”,它不受驅遣地在虛空中開闔組分。作者再睇視清風閣的四周,“細草絡危巖,巖花秀媚日承紅”,絕壁巉巖上攀緣著細草,山崖上的秀麗山花承受著陽光照射,現出一派紅色。登臨閣上,有“高臨霄漢”之感,周圍的群山,突出云層之上,一座座山巔好像不同形態的童子。這一總的感受,表現了詞人審美愉悅達到了頂點,因而最后托出“待何年歸去,談笑各爭雄”,就感到異常自然了。詞人說,這里不僅是生前登臨覽勝的好去處,也希望他年夫婦共同長眠于此,繼續著生前的“談笑各爭雄”的閨房之樂。
這首詞,融敘景抒情于一體。它雖然說到了“待何年歸去”,帶來某種凄涼滄桑之感,但全詞充滿了登山臨水的歡悅,而且氣勢開闊,在顧太清詞中別具特色。
顧太清(1799-1876),名春,字梅仙。原姓西林覺羅氏,滿洲鑲藍旗人。嫁為貝勒奕繪的側福晉。她為現代文學界公認為“清代第一女詞人”。晚年以道號“云槎外史”之名著作小說《紅樓夢影》,成為中國小說史上第一位女性小說家。其文采見識,非同凡響,因而八旗論詞,有“男中成容若(納蘭性德),女中太清春(顧太清)”之語[1] 。顧太清不僅才華絕世,而且生得清秀,身量適中,溫婉賢淑。令奕繪鐘情十分。雖為側福晉一生卻誕育了四子三女,其中幾位兒子都有很大作為。 ...
顧太清。 顧太清(1799-1876),名春,字梅仙。原姓西林覺羅氏,滿洲鑲藍旗人。嫁為貝勒奕繪的側福晉。她為現代文學界公認為“清代第一女詞人”。晚年以道號“云槎外史”之名著作小說《紅樓夢影》,成為中國小說史上第一位女性小說家。其文采見識,非同凡響,因而八旗論詞,有“男中成容若(納蘭性德),女中太清春(顧太清)”之語[1] 。顧太清不僅才華絕世,而且生得清秀,身量適中,溫婉賢淑。令奕繪鐘情十分。雖為側福晉一生卻誕育了四子三女,其中幾位兒子都有很大作為。
會陳亨父。明代。顧璘。 西園虛閣對高林,閉戶焚香養道心。勝地幾年頻悵望,歸帆千里一開襟。云深獨鶴蕭蕭舞,海近寒龍細細吟。明月倚闌無限興,莫因人世嘆浮沉。
柳家井畔,感傳書無路。霧閣荒唐吊龍女。便一枝、橫竹吹入湖煙,平波上、驚起老魚秋舞。
下界忒無聊,我勸銀蟾,飛到人間最空處。身世玉壺中,詩意高寒,曾遍染、湘天風露。
洞仙歌 湖天望月。清代。易順鼎。 柳家井畔,感傳書無路。霧閣荒唐吊龍女。便一枝、橫竹吹入湖煙,平波上、驚起老魚秋舞。下界忒無聊,我勸銀蟾,飛到人間最空處。身世玉壺中,詩意高寒,曾遍染、湘天風露。都說道今宵月朦朧,偏照出離愁,者般清楚。
諸公唱和多記經歷之事因感昔游復用元韻凡三。宋代。蘇頌。 朝鞍早過鳳樓西,雨浥輕塵未有泥。頒宴百壺人共醉,演綸雙筆客同攜。紫微舊刻蘭堂閟,朱字新牌藝院題。更識訓詞深厚意,言成膏澤惠編齊。
銅雀瓦硯歌一首謝林法曹。宋代。劉克莊。 涼州賊燒洛陽宮,黃屋遷播僑鄴中。兵驅椒房出復壁,帝不能救憂及躬。臺下役夫皆菜色,臺上美人如花紅。九州戰血丹野草,不聞鬼哭聞歌鐘。時人肆罵作漢賊,相國自許賢周公。一朝西陵瘞弓劍,帳殿寂寞來悲風。美人去事黃初帝,家法乃與穹廬同。繁華銷歇世代遠,惟有漳水流無窮。時時耕者钁遺瓦,蘇侵土蝕疑古銅。后來好事斲成硯,平視端歙相長雄。參軍得之喜不寐,攜歸光怪夜吐虹。謂宜載寶餉洛貴,顧肯割愛遺山翁。翁生建安七子后,幼覽方冊夢寐通。白頭始獲交石友,非不磨礪無新功。復愁偷兒瞰吾屋,竊去奚異玉與弓。書生一硯何足計,老瞞萬瓦掃地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