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與人俱貶,人亡石尚存。
卻憐堅重質,不減浪花痕。
滿酌中山酒,重添丈八盆。
公兮不歸北,萬里一招魂。
蘇子瞻哀辭。宋代。張舜民。 石與人俱貶,人亡石尚存。卻憐堅重質,不減浪花痕。滿酌中山酒,重添丈八盆。公兮不歸北,萬里一招魂。
建中靖國元年(1101年)七月二十八日,蘇軾自儋州(今海南儋縣)貶所北歸途中卒于常州。詩人九月得知蘇軾病逝的噩耗,于是寫下了這首睹物思人的哀辭。
參考資料:
1、繆鉞,霍松林,周振甫,吳調公,曾棗莊,葛曉音,陳伯海,趙昌平,莫礪鋒,劉永翔等撰寫.宋詩鑒賞辭典 新1版:上海辭書出版社,2015.07:第326-327頁
首聯“石與人俱貶,人亡石尚存”從人石俱貶寫到石存人亡,一開頭就具有強烈的感傷色彩。詩人從“石”入手,自然渾成。石存人亡的襯托,突現了蘇軾的不幸。當年,蘇軾被貶南方,這塊心愛的玩石,隨其同往,可謂同病相憐;而如今人去石存,大有人不如石之慨。而贊美“石”質的“堅”與“重”,則暗含詩人對蘇軾為人立世之本的欽佩。蘇軾一生,在政治上從不因一己之利而朝三暮四,始終堅持獨立的品行。石隨人貶,一個“俱”字,道盡了當時的世態炎涼。更傷感的是,蘇軾所欣賞的雪浪石雖“不聞”而“尚存”,雪浪齋還可重新“葺治”,而石和齋的主人蘇軾卻再也見不到了,充滿了物是人非之感。
中間兩聯承“石尚存”生發。“堅重質”既是寫雪浪石,又是蘇軾的象征。蘇軾一生愛石,在于石具有“震霆凜霜我不遷”的“節概”,也就是詩人所說的“堅重質”,而蘇軾一生在險惡的政治風浪中正具有這種堅重不遷的高貴品質。頸聯隱括蘇軾《雪浪石》詩和《雪浪齋銘》入詩,寫珍惜和復原友人遺物。“滿酌中山酒”,是說詩人也要像當年蘇軾那樣“老翁兒戲作飛雨,把酒坐看珠跳盆”。“重添丈八盆”,是說要重做“玉井芙蓉丈八盆”以盛裝雪浪石。珍重友人遺物正表現了思念友人的深厚之情。
尾聯承“人亡”。“不歸北”,語意雙關,既指蘇軾卒于常州,又指蘇軾鑒于政治原因,決意“不歸北”。蘇軾本來“已決計從弟之言,同居潁昌”,但行至真州,“頗聞北方事,有決不可往潁昌近地居者,今已決計居常州。”所謂“北方事”是指宋徽宗上臺僅一年多,就由調停新舊兩黨轉為再次打擊元祐黨人。蘇軾為“省力避害”,決意留在離京城較遠的南方。不料突然卒于常州,失去了同弟弟和老友重見的機會,詩人也只能在遙遠的定州為友人招魂而已。
這首詩在寫法上別開生面,它睹石思舊,借物寫人,以“貶”字領起全篇,以“亡”字,貫穿始終,層層遞進,環環入扣,詩中無一“哀”字,而哀情則從隙縫中透露出來。
張舜民 生卒年不詳,北宋文學家、畫家。字蕓叟,自號浮休居士,又號矴齋。邠州(今陜西彬縣)人。詩人陳師道之姊夫。英宗治平二年(1065)進士,為襄樂令。元豐中,環慶帥高遵裕辟掌機密文字。元祐初做過監察御史。為人剛直敢言。徽宗時升任右諫議大夫,任職七天,言事達60章,不久以龍圖閣待制知定州。后又改知同州。曾因元祐黨爭事,牽連治罪,被貶為楚州團練副使,商州安置。后又出任過集賢殿修撰。 ...
張舜民。 張舜民 生卒年不詳,北宋文學家、畫家。字蕓叟,自號浮休居士,又號矴齋。邠州(今陜西彬縣)人。詩人陳師道之姊夫。英宗治平二年(1065)進士,為襄樂令。元豐中,環慶帥高遵裕辟掌機密文字。元祐初做過監察御史。為人剛直敢言。徽宗時升任右諫議大夫,任職七天,言事達60章,不久以龍圖閣待制知定州。后又改知同州。曾因元祐黨爭事,牽連治罪,被貶為楚州團練副使,商州安置。后又出任過集賢殿修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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